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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澜/欢乐向]当地球撞海星

  • 这是一个剧版小情侣和原著版小情侣一起乱发狗粮的故事。

  • 不甜我假一赔十。


 (1)


  小郭进门的时候看见俩赵处,一个趴电脑前扫雷扫得起劲,一个在沙发上睡成一个傻逼。

  

  郭长城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两个赵云澜还是两个,没有整合成一个的意思。但特调处待了几天他还是有长进的,什么怪事都遇上过一遭,反射弧长了一整圈,忘了当下嚎一嗓子,愣头愣脑地就去扯了扯老楚的袖子。

  

  “怎,怎么有两个赵处长?”

  

  楚恕之抬起眼,绕过电脑屏幕毫不在意地瞥了两个偷懒的家伙一眼,又瞥一眼小郭,咧嘴露出白牙阴森森笑开了:“还能怎么的,赵云澜当年害死的双胞胎弟弟来找他寻仇来了。”

  

  这句话二十五个字每个字都是胡扯,小郭这个愣脑袋居然硬是信了,鬼叫一声握住保命的电击棒,一个硕大的电弧瞬间窜了数米远。赵云澜这盘超难扫雷刚要赢,眼前的电脑屏幕闪了闪,啪叽一下给劈黑屏了。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说一下。”

  

  给劈了电脑的赵云澜一点没火气。心平气和踹了一脚主机,骑着个转椅溜达到房间中央,顺手把小郭手里的电棒子一夺重重插他裤腰里边。

  

  “这边睡觉的是我七姑的三舅的外甥的邻居的儿子,来我们特调处交流学习。大家欢迎啊。”

  

  周围稀稀落落地响起了欢迎的掌声和“扯,继续扯屁啊赵云澜”的鄙夷目光。除非这个邻居是隔壁老王,不然还真生不出那张和他们赵处长一样贱的脸。

  

 一顿审问加瞎打听,没多久后整个特调处就知道了。他们赵处长的这个“七姑的三舅的外甥的邻居的儿子”也叫赵云澜,与时俱进专管外星人。自家的赵处长抽烟骂人不按时吃饭,鞭子挥一下水泥地上多个缝。转头瞧瞧别人家赵云澜,平日里不散播二手烟,心情好了给下属发颗糖,跟人勾肩搭背讲话皮得很,就算嘴边多了一圈小胡子还是觉得真他妈眉清目秀,整个一可爱的奶油小生,赶紧供起来当镇处之宝。气得自家的领导大骂手下这一群都是小叛徒,随后又冷冷地曝光了这个别家的赵云澜可是带了家属来的,让祝红姐姐断了她不符合社会主义的不健康思想。

  


  

  话虽这么说,隔壁家沈教授不常来,说是有要务在身,把赵云澜留在这边的特调处他比较放心,整得特调处像是一个托管赵云澜的专用托儿所。

  

  但沈巍家长没想到,让两个赵云澜小朋友待在一起准没好事。赵云澜鬼点子多;这两天鬼门不开,屁事没有,无聊的赵云澜鬼点子更多;而两个赵云澜聚在一起那就是脱缰的野马奔腾的洪流,管不住了也拴不住,无法无天,烂习惯还每天都在互相感染,首先传染的就是隔壁家赵云澜那点胡须——没过两天,他们自家领导的脸上也开始钻绒毛了。


特调处每个人都眼睛雪亮,交头接耳互相打赌,齐刷刷赌这点小绒毛是他们赵处撩他家男人的新技巧;后来那点绒毛也长成了胡子,两个赵云澜站一排,一眼望过去根本不知道哪个是自家的傻子。


  三观尽碎的群众脑子里瞬间钻出了点很猥琐的猜测。林静不要命,为了赌赢那几个钢镚大着胆子去赵云澜那打听。当“阿弥陀佛”和“换妻play”两个词一起从这假和尚嘴里出来的时候赵云澜这个老烟枪险些被烟呛一口,回过神后毫不犹豫地把他修理得逃窜出办公室。

  

  事实证明赵云澜确实心里有小算盘,只是这个小算盘正经得让人哭笑不得。

  



  

  “领导实在是缺德!”

  

  林静摸着青了一块的额头开始呻吟,被赵云澜断了网无所事事到趴桌哀嚎。“谁能想到他留胡子竟是为了轮流翘班;翘班就算了,还不明面上翘,一个领导蹲在那儿管他真的假的,我们一个都没得早下班——哎,你们猜猜,今天上班的到底是不是我们家那个领导?”


  “还用猜吗?你看到他睡觉睡得多开心啊。”祝红拆了包冻肉片咯吱咯吱嚼,“跟汪徵说一声,今天就赵处翘班,扣他工资,使劲扣。”


  无聊到了极致,这抓领导翘班活动也有趣的要命。可惜这种一眼看穿真假的好日子两天之后就结束了。两个人精迅速学乖,开始扫雷睡觉混着来;于是几个下属只好开始偷瞄赵云澜的电脑屏幕,靠扫雷的等级来分人:面不改色玩最难扫雷的是自家赵处长,被高级扫雷炸一脸的是别人家的;然而没过两天两个家伙的扫雷又都玩得一样6,手腕一抖就插了一列的小旗子,排雷排得胸有成竹眼睛都不多眨。


  


  “精死他算了。”


  几个家伙感叹完,凑成一堆,嘀嘀咕咕讨论了小半日,想出一个办法:林静容易被打,小郭又太怂,遂派楚恕之组成一人敢死队,上去测试赵云澜的知识储备。这事他尸王干得顺手,从肚皮那点墨水里随意一搜刮,启蒙附论里挖了个句子就抛了去:“火上水下,故九为离,一为……?”


  这方法奏效迅速。赵云澜一号愣一下后开始打哈哈,硬是把这问题糊弄过去了——别人家的。而自家领导连眼睛都懒得抬,冷漠地狂点鼠标:“一?一为你脑子里的坑。”

  



  可惜两天后这招也不管用了。


  楚恕之捧了本书来:“河图之位,一与六共宗而居乎北,二与七为朋而居乎南……”


  赵云澜不扫雷了,蜘蛛纸牌打得欢:“三与八同道而居乎东,四与九为友而居乎西,五与十相守而居乎中。”


  尸王沉默了一会,往后跳了几页:“乾为首,坤为腹,震为足,巽为股……”


  赵云澜顺手收了最后一列牌,屏幕上开始放小烟花:“坎为耳,离为目,艮为手,兑为口,你有病。”


  楚恕之猛地合书,僵硬着脸发自内心地夸赞:“……你牛逼。”





  

  最后还是林静开了窍,大包小包的小鱼干贿赂了大庆,把那肥猫喂得油光发亮胖了一大圈,每天都揣着爪大爷似的在桌上窝着,贡品来了就懒懒地一睁眼:“缺火,自己家老赵,今天一个都别想跑。”


  随后他仿佛没听见林静翘班泡汤的哀嚎,若无其事地猫嘴一张,一根炸得刚好的小鱼干就进嘴了。


  这么掏干净口袋勾搭了肥猫,望翘班心切的总算摸清了规律:一三五自家的赵处长上班,二四他七姑的三舅的外甥的邻居的儿子代班。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林静直接笑得合不拢嘴,飞速地收拾着桌上的小玩意往包里揣,整个一春游的小学生。“哎哟,上三天放四天。公安的工作好,公安的工作妙,替我谢谢领导啊。”祝红白了他一眼,同时不忘收了件小裙子到购物车里:“你就这点出息。快滚去玩去吧。”林静应了一声,乐颠颠地就滚走了。


  等他知道这个隔壁家赵处长不仅查出勤还爱扣奖金时已经为时已晚,他哭丧着脸滚了回来,在自个的位置那儿委屈地窝了一天,翘班这事上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这天是个他们领导上班的星期一,全特调处给热得不想动,趴在桌上各个在空调底下当死长虫。一个电话进来给祝红接到了,皱着眉一问是三起溺死案给划来了特调处,初步估计是水猴子作祟。事情不难办,就敲敲赵云澜办公室的门,然后他们贱领导挥挥手踹出一个可怜虫去外边晒太阳,这事儿就算完了。


  于是祝红敲了门,把趴桌睡午觉的领导叫醒,到这儿都正常的很。但醒了的领导没有挥一挥手挑出他们中的幸运儿,而是摸出手机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赵云澜,你们处来活了。”


  就这么一句话,简洁干练,显然早就串通一气。电话一挂,祝红一脸诧异:“今天不是轮着我们家老赵上班吗?”

  

  隔壁家的赵云澜收了手机,被人抓了包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掏了颗糖沙拉沙拉开始拆糖纸,轻描淡写地来了句“他腰疼。我代个班。”

  

  什么都知道的大庆吃完鱼干,在桌底下恰到好处打了个嗝,生动形象地代表了祝红一口狗粮吃到撑的复杂心情。

  

  


  


  (2)


  要说不好奇,那是假的。赵云澜给特调处那群人一顿扰,烦得挥挥手叫几个好奇宝宝搬椅子来听故事。


  “想知道追捕外星人的自己啊,行。”


  他点了烟,想了一圈还是夹在指间暂时没放嘴里。


  “我们这有几个的同志还是很照着模子来的。就像小郭,还是怂得一……还是个有很大发展空间的好同志。汪徵和桑赞,照旧撒着能把我们特调处淹了的狗粮。祝红大姐没了每个月一次的事儿,至于老楚——”


  他突然古里古怪地笑出声来。


  “——老楚险些和小郭私奔到外星球,听说还是人小郭提的建议。”


  楚恕之一口矿泉水喷出来湿了半条裤腿。林静看热闹不嫌事大,当即带头鼓掌喊了声“小郭牛逼”。掏了包纸巾的老楚扭头狠瞪一眼无辜的郭长城。话都还没说,人家小郭的电棒早在裤腰里噼里啪啦的冒电火花,电得腿毛根根起立。“不,不是,楚哥我……我没那胆……”


  “上梁不正下梁歪,领导带头,肯定是一基佬窝。”


  其余的狗腿子一起吹口哨拍手。他们领导没脸没皮,丝毫不为带出个基佬窝而脸红,腿一翘,笑得贱到不行。


  “噢还有更刺激的。林静这假和尚放弃了佛祖回归了科技的怀抱,自称科技界国民老公。”


  这回轮林静喷了矿泉水,手忙脚乱抢了老楚手里那包纸巾的一半。


  祝红姐姐在旁边幸灾乐祸。“哈哈哈哈还国民老公呢,泡着谁了?”


  赵云澜正色:“还真有女友了。”


  祝红:“……”


  小郭:“……”


  楚恕之忙着低头擦裤子上的矿泉水:“……”


  大庆嘴里还挂着半截鱼干,独自一猫笑得震天响:“喵喵喵喵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从冲击里回神的林静双手合十,捏着纸巾作无欲无求状。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赵云澜弹了弹烟灰:“有屁快放。”


  林静:“……有照片不?”


  赵云澜:“甭想了。给人泡飞了。”


  迎着林静那副恨铁不成钢的目光赵处长总算记得吸了口烟,摊在椅子上满意地吐了个烟圈,盯着天花板补充了一句:“女朋友的话,大庆也有了。”


  此言一出,整个特调处突然死一般的寂静。


  大庆爷的小鱼干嚼不动了。在众人的注目礼里,懒成一滩的肥猫慢慢撑起身体,舔了舔前爪在脸上郑重一抹,奋力洗起了脸:“……三分钟内我要知道她的一切信息,你们安排一下。”



  


  (3)


  两个赵云澜喝上了头。一个飞速地冲到厕所里去吐,另一个哐哐哐砸着厕所门。


  “出来!赵云澜!你吐了一分钟了!轮到老子了!”


  画面很怪异,特调处很习惯,各个闷头吃串。


  其实没啥事,内部聚会,沈老师备课来不了,于是一群没得翘班的趁机把两个领导往死里灌,白的喝完了换黄的,愣是叫两个喝酒的行家翻了车。


  两个人吐完了后路都不走了,在厕所门口一坐就像银行门前的俩石狮子,谁来瞪谁。要是有人敢一脚跨过去,指不定能上嘴咬一口。林静尿急,被这一阵仗吓得硬生生憋住了,跑回去又胡塞了两个串美其名曰固体吸水。


  两个罪魁祸首也不嫌厕所味儿差,手伸长了勾肩搭背一口一个“哥们”,拿出了平时哄领导的劲儿就开始了商业互吹。


  “我今天见你,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你看你这脸啊,骨骼清奇有福相,当真是龙城第一帅。”


  “哪里哪里,比不上你。你看你这胡子长得,真的是恰到好处,闭月羞花……”


  


  两个领导厕所门前讲相声了,全处的人立刻闻讯赶来。他们看珍兽一样在厕所门口围个小圈,对此赵云澜眼睛一抬冷漠地骂了句滚,随后又转头含情脉脉地看着臂弯里的人,露了八颗牙笑得如沐春风:“我手底下一群吃里扒外的小畜生,上次喝醉直接把我卖给别人。还是兄弟你好。”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一阵黏黏糊糊腻腻歪歪。要是不拦着,估计能一口亲对方脸上去。


  “完了。”祝红说,“赵云澜喝飘了,你们谁快点给沈老师打电话,不然他们头上得多一抹绿。”


  小郭接了旨,慌慌忙忙去翻通讯录:“红姐……另外一个沈教授没电话怎么办?”


  林静憋尿憋得福至心灵:“和斩魂使通讯的东西,快点点一个。啊对,和另外一个沈老师沟通的蚊香抽屉里也有个,点上点上!”



  

  两个沈教授也不是不认识。


  见过面,经历相似,自然时常一起谈天喝茶。虽然一人精文一人擅理,但在古文化上都有同样深刻的见解,相见的时候话也有许多。


  小郭点那蚊香的时候一个沈老师刚收拾好教案,一个沈老师泡了壶好茶,相对坐着,想在去光明路四号之前稍适休息。召唤来了两人皆是心惊,不约而同阴了脸,拇指一抖拨翻了茶盏,烫水混着茶叶蹭了一点到手上也浑然不觉。


  ——今天特调处内部聚会,大家都在,若非是发生了大事,怎会紧急求援?


  斩魂刀与共工长刀一并显形,两人对视一眼,步履沉重的前跨,瞬间都没了踪影。


  



  

  两个沈老师一起进门的阵势非常吓人。雾气滚滚地内涌,窗框攀上冰花。身着黑袍者一个带了十里的寒意,一个带着地星领袖不怒自威的威严——有没有把小鬼吓得发颤不知道,反正沸腾的火锅是给冻结冰了。


  “赵云澜呢?!”


  受到厉声质问的郭长城颤颤巍巍地,伸手指了指厕所面前歪在一起的两个傻逼。


  



  

  还有烟抽的赵处摸了根烟。


  “当真已经戒了?那么大毅力?”他那夹着烟的手凑过去,带着十成十的坏心眼的怂恿。没烟抽的可怜赵云澜笑了一声,手在口袋里一阵摸索结果一根糖也没摸着:“上面管得严,抽了不给过审。嘴痒,平日只能叼根糖。”


  “嗨。在我这没那么多破事。喏,软中华,3字头的。”


  两个沈教授到厕所门口的时候正巧看见两个毛脑袋凑到了一块,一抹烟正鬼鬼祟祟飘起来。


  斩魂使大人首先上前,一手一支烟全给掐了。两个小澜孩茫然地抬头,随即跟被教导主任抓了包一样缩了缩脖子,嘿嘿地赔笑起来。


  “老婆回来啦?”最不要脸那个先开了口,随后眼睛一转瞥到人家黑袍使,“——哟,七姑的三舅的外甥的邻居的儿媳妇,你也来啦。”


  “哎,说什么呢。”另外一个不乐意了,摊开手正儿八经地作介绍:“我家沈教授、沈公仆、黑老哥、黑袍大人、黑袍哥——”在最后一个称呼出来前他家沈教授从自个兜里摸出了糖,飞速剥了糖纸堵住人开始跑火车的嘴。没被堵嘴的赵云澜当即幸灾乐祸地狂笑出声,手却在背后不安分:顶风作案,悄悄又摸根烟点上。他家沈巍轻不可闻地叹口气,另一个沈教授便心领神会,从口袋里又掏了一根糖,照葫芦画瓢塞刚点着烟的赵云澜嘴里了——“别别别。这是小孩子的玩意,我告诉你我不吃……哎巧克力味。”——吧唧吧唧。真香。


  




  两个沈教授一人从地上捡了一个醉酒的赵云澜,分赃一样各自扛走。在认自家男人这件事上,沈老师都是行家。斩魂使大人揪起来那个很快证明了他家沈巍没有捡错对象:当着所有人的面对自己老婆又亲又抱,展示了他赵云澜独有的色胆。沈巍的耳根红得透透的,也只能细声劝两句别闹。另一个色胆还没施展出就睡死了,被他们家沈巍一个公主抱紧紧揣在怀里;毛脑袋歪歪斜斜地枕人沈老师肩上,显得信任又放松。


  登时特调处众人都觉得自己脑袋上放射出惊人的亮光,堪比一千瓦探照灯。


  “散了吧散了吧。小情侣要卿卿我我了。”林静号灯泡举着一串被冻出冰来的肉丸,沈老师一收工那丸子又开始冒热气。他自然地把解冻完了肉串往嘴里一塞嚼得津津有味,仿若嚼着一嘴的狗粮。其他人不约而同发出啧啧声,摇摇头各自挤回桌边继续撸串去了。



  

  当然,载了两对小情侣的出租车司机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从光明路四号到龙大亮了一路,成了龙城最抢眼的一颗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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