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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锋/邦敖衍生] 大梦鹊桥仙

  • 锦衣卫-青龙x无极-无欢

  • 有NSFW内容,注意后背

  • 特别鸣谢二月起源老师的神仙饭,没有绣春照雪就不会有这一篇。

  • 给阿邦的迟到七夕礼物


  青龙北上的步伐走得并不快,他离开京城时芍药仍怒放,到了无欢的地界已入兰月。


  纵使炎夏,北境仍然风寒,临近乞巧,街市布置亦万不如京城那般满眼热闹非凡。北公爵喜怒无常,所辖之地好似也不知喜乐,肃穆地过着一日又一日。


  目力能见极乐宫时,已是乞巧佳节夜,北境也终在这日松动,车水马龙间露出片刻松快与欢愉来。市集夜深不散。


  青龙被人流推挤着,前后奔涌,周身是闺阁女子银铃般轻巧地笑声。极乐宫一时近了,一时又似在天边,纵使神通广大如指挥使,亦不能从急流轻易脱身。


  乞巧本是女子的节日,到了现下,已然是谁都要尽力热闹一翻,除却乞巧物外,各色齐货亦争奇斗艳。从南境来得技团,一人踩在另一人肩膀,站立行走稳若一体;居上之人口中火团喷涌,引得观者阵阵抚掌叫好。更有摊贩摆出各色巧果,要参与价一文,邀个中好手历经射箭投壶搬石等比拼,优者有礼品相赠,而胜者能将十数精致味美的巧果尽数收入囊中。


  青龙本无意与布衣百姓竞这一遭,只是这条川流冲他到摊前,前进后退皆艰辛;他一路行来,肚囊难免空旷,加之见他似习武之人的相貌,身后百姓催促声不绝,即便是他也不免被平凡的欢悦裹挟着,飘飘然起来。


  投壶十骰十中,射箭更是家常便饭,纵使不是箭靶,而是末端挂着奖赏的细绳,于青龙来说都是闭目能中。赢下几块巧果几捧浊酒垫肚,青龙便要功成身退;众人惋惜声中他旁若无人抛一块鱼状巧果入腹,大摇大摆扭身欲走。齿间甜味弥散之际,脑后呼地传来一阵锐利破空之声。他耳尖微动,听得清楚:来得不是箭。接着绳索齐声断裂,物什轰然坠地声煞是热闹。


  一举赢得盆满钵满的不速之客抬起右手,抛出的折扇自觉返来,落回手中。这细绳并非悬成一条直线,摊主有心招揽客人,细绳分前后,下悬的奖赏亦不等。此人目力甚好,武功更是高绝,折扇九曲十弯,轻飘飘地便将目标一网打尽。青龙扭身去看,见白袍白扇,见精致银面具遮盖的半张脸,更见一双隐于其后的、极漂亮的眼睛。


  “再来。”眼睛的主人说。他将沉甸甸一包碎银抛入摊主怀内,摊主忙不迭点头哈腰,将细绳续上。做这一切时那双眼睛都没有离开过青龙——嚣张至此,意在挑衅了。


  青龙随意地将手在袍子边角上擦了擦,捡起摊主连下等货都算不上的小弓,紧了紧弓弦,不疾不徐弯弓搭箭——“三箭齐发!”有人在身后惊呼——青龙嘴角沉稳地拉平,三箭以刁钻的角度射出,亦是同时贯穿十根细绳。


  “多加一些。”折扇的主人不为所动。他怡然自得地抚着扇,在摊主系上最后一根绳时陡然抬目。折扇出手地征兆全无,回旋着,割断所有绳索的同时亦削走摊主束发长布半块,引得围观者倒吸一口凉气。


  只可惜青龙全程未置一眼,酒囊里浊酒还剩小半,配着咸口的巧果,他饮得甚欢。摊主忙不迭系上新的,围观者催了一遍又一遍,青龙才不紧不慢把酒囊盖上,这次搭弓上了两箭——一箭先出,另一箭尾随,竟然速度不一,半路相撞,兵分两路去将目标一扫而空。登时耳边欢呼响彻,青龙摸摸肚子,甚至打了个饱嗝。


  面具下那张生的姣好的嘴抿紧了,似是要发怒;终究按捺住,又命摊主再加,折扇破空声令人心惧,此番速度已然不是人目力能及,以摧枯拉朽之势撞向最后的绳索。就在此时青龙倏地拉弓,动作之快之突然,竟无人察觉。只听半空中清脆一声响,折扇与箭骤然相撞,两者飞旋着,皆不知所踪。而最后一根绳索仍在风中颤颤巍巍地摇动。好事者凑近去看,这绳已然被割断一半,只要再多一瞬——可惜,可惜。


  折扇的主人哼一声,径自拂袖离去。青龙在众人的簇拥下面不改色捡了摊主几样好看的吃食,才拱了拱手,后一步离了人去。只是他亦步亦趋的,行进的方向与离去之人并无二致。两人持着默契,一人慢下,另一人便步履悠闲,总是只隔三五步远。


  折扇的主人似心绪不佳,沿路在摊贩处一掷千金。摊主不敢怠慢,忙不迭挑拣好物去讨好奉承,裹好的糕点巧物送到跟前却是碰壁,这纨绔公子般的大金主眼都不屑抬,背着手扭身便走。青龙无奈叹声,上前几步替人领了货,红绳栓紧的油纸包,不一会就把他全身上下挂得琳琅满目,似京城乐坊前的大红灯笼。


  两人时走时停,向着河畔而去。而岸边正歇着一艘小船。在静默中候了多时。


  那船上并无船夫,折扇的主人倚靠在船头,撑着下颚不知正望向何方。青龙登船,主动持了船桨,折扇的主人也不发一言。


  船桨摇动着,船起航了。她顺着流水行走,渐渐的形单影只起来。极乐宫庞大的阴影近了,向黑暗中一只蛰伏的兽。随后船只安然无恙摇过哨港。一片更深更沉的寂静中,青龙搁下了桨。


  “爵爷,不赢我便不高兴?”


  无人应答。


  于是青龙俯下身,轻轻揭下那面具。无欢垂着眼,似是拿定了主意要行报复之事。青龙用手去抚那张高贵的脸,画过他的骨,描摹他饱满而柔软的唇——青龙从今夜第一眼,便觊觎着的唇。


  他伏低了去吻,却被陡然横向他颈的刀刃拦下,刀锋是那样温柔紧密地贴着他的肌肤,像在与他亲热;青龙认得那把刀。比起一眼便知杀意的兵器,无欢总是更亲委婉取人命的东西一些,他仅有的一把刀,是青龙在离开极乐宫时赠予他。锦衣卫指挥使,持大明十四势,审问处决,奉天成仁。而他还有第十五把刀,这把刀从不出鞘,因为它饮过的,是自己亲兄弟的血。现在它在无欢手中又绽出寒光,承了他交予无欢之时的告诫——这把刀,只杀挚爱。


  “你的心,真的好狠。”无欢幽幽地道,“整整三年,都没有来见我一面。怕是又把我,抛在脑后了吧。”


  他像蛇一般缠上青龙的身子,可那刀锋却仍旧冰冷无情。他的唇渐近又飘远,于是青龙的思绪也就随着摇动的船身与无欢身上似近似远的气味飘摇。


  极乐宫一别,青龙启程南下,所到之处苍夷满目,哀鸿遍野;十个月后他返京,一人十四刀,孤身弑杀昏君;新君即位,朝政不稳,又秘复他为锦衣卫指挥使,剿杀京中昏君残党。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旧时……他在血与厮杀间停滞思考,三个春秋转瞬间消逝。


  他望着无欢——此刻无欢的嘴仍然开合着,他用那张嗔怪的嘴,吐着真假参半的魅惑的毒汁。他深深望着那双眼睛,久违地感到能够重新吸进气来——北境的夜风是这样凉,这样的潮湿,它浸润青龙的心肺,于是他前探一步,不要命地将喉管送上那刀尖,以此换来北公爵价值连城的一吻。


  ——当一只野兽的喉管未被及时斩断,他便会更进一步。短刀坠落的脆声中青龙拢住无欢,扣住他细瘦的腕,粗野地吻进、吮咬,牙尖欺侮着无欢的舌。北公爵好似愤然地在他的桎梏下挣着,抗议他的独断,但他的侵略并不就此终结。他向下咬住无欢的喉结,用舌面感受着它的震颤,感受他上下惧怕似的滚动。当无欢颐指气使地斥他放肆,他才餍足般舔了舔唇,作恍然大悟状:“是了,该先喂爵爷另一张嘴的。是我思虑不周,还请爵爷……见谅。”


后半段-多重宇宙传送门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被吞,有机会会补,等不及的指路同名w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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