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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狗]Runners on the Way (Part 1/2)

  • 老秦和皮尔斯的双人逃亡之旅。

  • 老秦视角。

  • 鬼知道为什么一起发会和谐。

  • 久违地正经东西。想被投食评论,就算是很短的我也爱你!




  Part 1

  


  这只体格庞大的狐狸摁着我的肩——感谢他妈的欧洲血统。他用枪口抵住我的下颚,他解了保险,他说“我会开枪,随你信不信”,他的恼怒看起来像真的一样。


  我丢掉他的帽子,摁低他的脑袋。是的我感觉的到我的下巴上顶了一把枪,以及是的我亲了他,而不是胆战心惊尿了一裤子。


  我知道他想什么,幸运同时也是不幸的。我扣着他的脑袋和他接吻,我咬他,他回应了我,然后他挪开了他的枪,然后他做了个混球。


  “Fuck! 皮尔斯!”


  床垫上烧出了一个两头穿的弹孔,我左边的耳朵嗡嗡作响,他贴着我的耳朵扣下扳机——“我会开枪,随你信不信”,或许我该告诉他这句话我在第一遍就听见了,不需要再重复一遍。他的手正摁在我的脸上,强迫我停下那个吻;一根手指和我的嘴唇相交所以我刻意伸舌舔了他。尝起来像燃过的火药。


  


  


  


  


  这是一场逃亡,从芝加哥出发,目的地哪都行,只要中途不变成荒地里的一具尸体。我睡了一会——托他开枪的福,我,不,我们,不得不从汽车旅馆里离开,在凌晨三点的公路上狂奔。收尾人的嗅觉敏锐,他们会迅速蜂拥而来,尤其是在我们的脑袋上有大量赏金散发铜臭味的时候——噢,我又一次提到了‘我们’,这很怪异,是不是?我和他互相不信任,而现在被迫挤在一个小小的旅馆房间,又被困在一辆90年代的雪佛兰里嗅着浑浊发臭的空气。其中原因只是在ctOS覆盖不到的地方他需要我,而有他的小情人的帮助我也会方便很多。


  我醒的的时候皮尔斯已经停了车。晚上买的快餐丢在后座,其中一个小瘪汉堡正被他捏在手里。他把纸袋子拎到我面前,里面装着另一个小小的瘪汉堡,加上一包软掉的薯条。它们冷透了。


  “我们在田纳西了。”他说,嚼完嘴里的东西后才出的声。


  “Good.”


  我们没谈之前爆发的争执,也没谈他失控的愚蠢行为,更不会在下了床之后谈及亲吻和性。第一这毫无意义,第二就像我说的,我总是能撬开皮尔斯的脑袋瓜看看里面到底哪部分坏了。


  我捏着两根薯条,他们像两条软趴趴的虫。天开始亮起来,树干将道路遮掩得很好,但总有日光固执又歪斜地穿过枝干。皮尔斯翻开了地图,借着不算太好的光琢磨起来——对于他这种手机重度依赖患者来说这太不容易了。但是这片荒野未被网络覆盖,是光污染下一片沉寂的黑暗,被遗忘的一个角落,旧时的方法永远在这种时候显出它的优越来。


  

  “我们先去孟菲斯。”我递过去一根薯条,他自然地侧头咬走。在他问出“为什么”之前我指关节戳上了地图。“我的一个朋友会在那里接应,你要的手提电脑会等着你。”


  


  


  


  




  Part 2

  

  我并不是现代科技的粉丝,所以坐在车里拆卸笔记本花了我相当可观的时间。但付出后拿到的回报是同等的,一个小巧的定位器出现在它不该出现的地方,无处躲藏。


  我用镊子将这个不请自来的小客人夹起来举到他眼前,老天,他看起来真的吓坏了。


  我扯开他嘴上的封条,他的第一句话是“见鬼,约尔迪”,第二句话是“不是我放的,相信我”,第三句话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小小的,尖锐的“求你了”。


  “我向上帝发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的舌头在疯狂打结,分清他的话变得有些困难,好在我耐心地很,又有的是时间。


  “这台笔记本是我从西蒙斯那里拿的,你知道他的,他老奸巨猾,一定是他从什么渠道听说你要来……老天,约尔迪,约尔迪。我不会出卖你……”


  我将一只手搭在他僵硬的肩膀上亲昵而热烈地拍了拍,也不介意给他绷紧到要痉挛的肌肉按摩一两下。


  “乔瑟夫,我的朋友。放轻松。我们认识多久了?”


  “有……五年了。”


  “对。整整五年了。时间飞逝,不是么?”


  我抽出了两分钟用于和他怀旧,啊,那些早些年在芝加哥的好日子。聊到旧时候一起干过的蠢事时他的脉搏终于不像疯了一样跳动了。在他面部表情变得比哭好看些之后我将掌根从他脖颈侧面挪走,手指移到他侧脸轻巧拍了拍。

  

“——所以你该清楚我的能耐。你的谎言弄得我耳朵有些痒。”


  我的枪抵在他的膝盖上。坚强的乔瑟夫,在我射穿他的膝盖时他甚至没有叫出声来,虽然在嘴巴被胶布重新贴上的情况下发出声确实有些困难。当然我同时勾住他的脖颈温和地劝慰他,这个伤口将会得到细致地包扎,只要他做个“称职朋友”。


  

  我去接皮尔斯的时候他站在便利店门口抱着一个纸袋子,从里面戳出两个三明治的尖角。他说“你迟到了”,而我将给他的小礼物摆在副驾驶上,手指敲敲漆黑的外壳。于是他很快钻进副驾驶,摁开电源开始摆弄他的礼物并忘记了我那几分钟的不守时;在后备箱里发出沉闷的重物撞击的声音时,他也忘了询问。


  


  


  

  

  


  ——“史密斯先生以及……盖伊先生?一间房?”


  “一间。”


  “我们的床并不是很宽阔。”


  “我了解。”


  皮尔斯在低头看手机,完全堵住了耳孔,而我冲柜台的女士露出了假笑。


  “经济问题。不是gay couple。”



  

  


  “你特地澄清的样子很蠢。”


  “如果你的眼睛不是在你手机上的话你能看得出她眼里的反同倾向——一半的美国人的脑袋还是转不过这个弯来,就算同性婚姻合法在即*(此文时间线于2013-2014之间)。我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况且确实没有两个正常男人会想挤在那张小床上,看那个床架,稍微翻个身就会吱嘎乱响,再况且我们开始散发出同一种沐浴露的味道,希望你注意到了。”


  厕所漏水,台面上是廉价的洗手液。但本来就没什么好期待的。我洗完手出来的时候皮尔斯已经坐上了床沿,他的新笔记本在他膝头疯狂启动风扇散热。


  “告诉我你今晚有比舒服睡一整晚更好的计划。”他说。


  “噢,我打算去红灯区。”


  我拆了三明治,是火腿的,加了一片起司——瞧啊,我又一次着重提到了食物。毕竟在短暂的休息和进食之外确实没什么事情发生,公路外是旷野,旷野,和旷野,都没有手上的小三明治有意思。


  皮尔斯敲键盘的手停了停。


  “你在开玩笑。”


  “当然,我在开玩笑。不过我确实要出门,很快就走。”


  “去做什么?”


  “抽根烟。”


  “扯淡。你不抽烟。”


  于是我郑重其事地从内袋里掏出一盒烟,从中抽了一支留在他的键盘上。


  “如果你信不过我现在就可以爬到床底下藏好。”我说,“不过硬要说的话,有狗嗅着味道跟来了。”


  


  


  


  


  事实证明,孟菲斯的美国人和芝加哥的美国人都分享了同一种对送披萨小哥的热爱,好像不好好看过他们的脸就会睡不好似的。当我伸出钳子的时候住401的男人脸上露出的表情可以说精彩纷呈,我由衷地期望哪份小报写一篇义正言辞的报道:“停止将你们的信任放在那根细细的小门链上”。被绑起来之后那个男人至少还坚持不懈地哼哼了几十分钟,就算我打开电视给他放了吉米鸡毛秀他也不怎么愿意闭嘴。或许他更喜欢新闻。


  让我叙述一下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十一点四十五的时候两辆车进了停车场。这两辆车载满了收尾人和枪支。他们被味道吸引,将会由后门上楼进入404去寻他们心心念念的肉骨头。随后他们会惊喜地发现在桌子正中间摆着的只有小定位器,没有艾登·皮尔斯。他们要找的私法制裁者正在104,睡觉,敲他的笔记本,或者紧张地守夜。代替私法制裁者的子弹问候,我的好女孩正等在桌下。


  我掀开披萨盒子,从里面请出了切披萨的小圆刀并将它塞进了男人被捆绑着的手里,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他就能把自己解放……运气好的话。随后我摁亮打火机点燃盒子的右上角。烟雾警报器简直有个过分灵敏的鼻子,我甚至还没将着火的纸板递到感应器底下,难听又刺耳地报警声便吵吵闹闹地叫醒了整栋楼;我听到了一些抱怨,在客人不得不提起裤子、踩着两只可能颜色都不同的袜子不情不愿打开门挪下楼时我加入了这个睡衣游行的行列。在楼梯口守着的收尾人显得因为突然涌出的人流不知所措,毫不专业地将右手背到身后藏了一下枪,我开门的那点响动甚至没让他扭一下头。于是我轻松地勾住他的脖颈将他拖进房间,他非常配合地只发出一声破掉的气声。


  这令我想起什么青蛙伸出长舌头卷走昆虫,关上门后这间房间简直就是两栖动物黑洞洞的腹腔。我收紧小臂,直到他切实咽气之后才松了手,丢他到被捆的男人身边一并做了吉米的忠实观众。男人的脸上再次露出某种难以言喻的精彩表情并发出了尖叫鸡一样的声音。在吵闹的警报声下这点声音什么都不算,同样的,从404传来的爆[和谐]炸声也显得是那么不引人注意。

  


  我再一次打开门,枪口向右偏,用我最亲爱的女孩射穿了正趴着试图救助自己被炸糊一条手的同僚的某个可怜虫的脑袋,随后往独臂侠脑袋上也补了一枪。将两个人的尸体拖进隔壁房间、并丢进去另一个爆[和谐]炸物废了我一点时间,但也仅仅是废了一点时间。下楼之前我敲了敲404半烂的门板:“皮尔斯在104,小伙子们。”当然他们一个个都躺在地上屁都不放一个,更别说挪动他们的屁股爬下78节台阶。


  


  坐到车里后我后知后觉地觉得或许自己确实该抽根烟,于是我将这个想法付诸了实践。摁亮手机屏幕,十二点没到,我发动引擎,决定多等三分钟。好消息是有的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拖沓,火苗刚舔燃烟卷皮,皮尔斯的拳头便重重砸在车玻璃上。


  “你他妈……搞什……?”


  警报声还是很吵,于是我摇下了前排的两个窗户方便听他的脏话。


  “如你所见,我只是抽了根烟。”


  我摊开手,手腕搁在窗户上伸到车外,动了动手指随意掸了掸烟灰。皮尔斯看起来还不怎么想上车,于是我将烟卷凑到唇边吸了口,为了给狗鼻子皮尔斯营造一个没烟味的车内环境而在伸出脑袋观察后方情形时才缓缓吐了烟。“你上楼检查了吗?多少尸体?”


  “六具。”


  “啊,真可惜,事实上是七具,你漏了401的。”


  “你不需要弄得这么声势浩大。我们可以直接走。”


  “哦不,我需要。”有一件事情我挺肯定的,皮尔斯挺想掐我的烟,于是我帮了他一个忙,先一步动手将烟头摁灭在身边。“他们知道我们在孟菲斯,很可能盯梢了一路。如果就这么出城南下,或许吃到榴弹的就是我们的车屁股——所以你是打算上车还是看我的车尾灯?”


  他盯着我很久才决定拉开车门。


  “他们怎么知道的?”


  “well,这个嘛。”


  我踩了一脚油门,皮尔斯连门都没来得及关;他骂了句脏话,不得不闭上嘴猛地碰上车门再扯下保险带。


  “音乐?”


  “不。”


  我看向他。他的脸很臭。而我并不是真的在问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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